這個夏天，一場關乎青年科學家切身利益的人才分類評價改革試點，正在中國科學院15個國家級研究所鋪開——

　　評價標準不再“一刀切”，探索符合從事不同類型科研活動特點的人才分類評價機制，完善崗位管理、績效考核等人才評價相關制度，把崗位設置的科學性與合理性、聘任程序的公正度與透明度、科研人員的滿意度與獲得感，作為檢驗改革成效的重要標準……

　　這是今年4月以來，中國科學院結合開展主題教育推動著力解決科研人員長期反映的難題，激發(fā)青年人才創(chuàng)新活力的最新舉措。從更好的實踐歷練平臺，到更多擔綱領銜的機會，從更大的培養(yǎng)支持力度，到更完善的人才分類評價體系，每一項改革舉措的落地，都關乎科研人員切身利益，關乎青年人才的成長與發(fā)展，更關乎新時代人才強國戰(zhàn)略的實施，關乎我國創(chuàng)新人才高地的建設。

　　2013年7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視察中國科學院時提出“四個率先”目標要求，其中一個要求就是“率先建成國家創(chuàng)新人才高地”。十年過去，“悟空”“墨子”“中國天眼”以及凝聚態(tài)物理、二氧化碳人工合成淀粉等一批標志性、引領性重大創(chuàng)新成果接連涌現(xiàn)，讓人欣喜的是，一批優(yōu)秀的青年科研人員從國家重大任務的歷練中脫穎而出。來自中國科學院的統(tǒng)計顯示，目前該院科技人才隊伍有6.2萬人，平均年齡39.4歲，40歲以下超過60%，45歲以下超過75%，青年人才成為科技創(chuàng)新的主力軍。

　　當前，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主題教育正在深入開展。作為我國自然科學領域的最高學術機構，也是“四個率先”目標要求的答題人，中國科學院正在幫助年輕科研人員把基礎研究的“冷板凳”焐熱。與此同時，一個個調(diào)研問題也擺在這支科技國家隊的面前：如何讓更多年輕人能大膽“冒尖”，成果產(chǎn)出和人才培養(yǎng)之間如何良性互動，率先建成創(chuàng)新人才高地又需要哪些進一步的支持？

　　探索人才評價“新標”如何“立”

　　作為一名青年科研人員，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助理研究員胥恒跟同齡人相處得輕松融洽。大家在工作之余，會聊游戲，聊電影，也會聊一些與每名同事都息息相關的話題。比如，“帽子”，工資評級，科研成果。

　　“我們這些剛剛博士畢業(yè)的人，對以后參加工作可能需要的‘帽子’，還是會感到一些壓力的?！瘪愫銓χ星鄨蟆ぶ星嗑W(wǎng)記者說。

　　6月29日，他的研究剛剛“出了成果”：我國天文學術期刊《天文與天體物理研究》在線發(fā)表了一項關于引力波的研究成果。由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等單位科研人員組成的中國脈沖星測時陣列（CPTA）研究團隊，利用中國天眼FAST，探測到納赫茲引力波存在的關鍵性證據(jù)。據(jù)推測，這一引力波源有可能是超大質量的雙黑洞系統(tǒng)正在并合導致的。

　　胥恒正是這篇研究論文的第一作者。

　　事實上，剛過而立之年的他，已是整個核心團隊里“較為年長的”。除了項目負責人、國家天文臺研究員李柯伽之外，團隊的其他成員都是90后。

　　在中國科學院，像胥恒和他的同伴王鉑鈞、姜金辰這樣借助“天眼”仰望星空的90后年輕人還有很多。比如，31歲的楊海是上海天文臺M87黑洞觀測團隊里最年輕的成員，他要用物理學的方式，“解釋”關于黑洞的數(shù)據(jù)。國臺星際介質演化及恒星形成團組里，也有像牛晨輝、張永坤這樣正在研究“快速射電暴”的年輕人。

　　他們坐著的，是天文學這項基礎科研里最冷的“冷板凳”之一。

　　胥恒有時忍不住感慨，像他們這樣做基礎研究的人，在艱難的時候，可能好幾年才能出成果。他讀博士期間，就已經(jīng)將絕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對納赫茲引力波的觀測工作，這個過程中“沒有靠它寫一篇文章”。

　　“科學院、國家天文臺這方面就非常好。”他感慨道，“單位不會因為暫時沒拿出文章，而給我們太多考核的壓力?！?/p>

　　“科技人才評價是人才發(fā)展的基礎性制度，是科技界長期面臨的難題，關乎科研人員切身利益，‘破四唯’‘立新標’也是近年來廣大科技人才，特別是青年人才的普遍期盼?！敝袊茖W院人事局人才發(fā)展與政策處處長李園在接受中國青年報社近期的主題教育欄目《青年茶座》采訪時表示，人才評價“新標”如何“立”還需結合具體實踐來探索。

　　今年開展主題教育期間，中國科學院把人才分類評價改革試點作為一項重點推進的工作任務，同時進一步推動新出臺的培養(yǎng)支持青年人才的改革舉措落地見效，支持青年人才挑大梁、擔重任。

　　正在中國科學院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的葉曉彤，即將走上科研崗位，未來已經(jīng)是她不得不思考的事情。

　　她感慨，“青年科技工作者壓力依然較大。”這名年輕人希望，在人才培養(yǎng)體制和評價體系建設上，可以添加必要的心理支持、身體健康支持，以及補充人性化的關懷。她也很關心，中國科學院的人才分類評價體系改革落地后，將會如何對青年人才進行評價。

　　據(jù)李園介紹，在今年開展的主題教育中，中國科學院堅持試點先行，制定了人才分類評價改革的指導規(guī)范和試點方案，選取了15個代表性強、工作基礎好的研究所作為試點單位，按照四類不同科研活動類型的工作特點和目標推進。這四類包括原創(chuàng)和前沿導向的“基礎科學研究”、需求和應用導向的“技術科學研究”、國家重大戰(zhàn)略和系統(tǒng)工程導向的建制化“工程技術研究”，以及“科技支撐保障”。

　　他以“科技支撐保障”這一類為例：針對科技支撐保障方面的工作，像維護儀器設備的這類群體，他們不用靠發(fā)論文和爭取科研項目晉升，只要保障儀器高水平運行、獲得服務對象認可就行，在考評時會分類做好評價。

　　“總的來說，要明確評價導向，改進評價標準、方式、機制，實行分類管理，完善人才評價的相關人才管理制度，探索具有科學院特色、符合科學院實際的人才分類評價體系?！崩顖@說。

　　推動試點的過程中，政策制定團隊“一對一”深入試點單位調(diào)研，與科研一線人員座談交流，了解人才評價工作的實際情況、存在問題和意見建議，與各單位共同分析試點推進中的問題、研究完善具體實施方案。

　　這個過程中，李園發(fā)現(xiàn)不少科研人員呼吁加快建立符合科研活動規(guī)律和單位實際的評價體系，面對正在推行的分類評價改革試點，大部分從事工程技術研究、技術支撐保障的科研人員表示很期待，有的甚至在座談中認為“我們這些科研崗位將迎來春天”。

　　青年科學家、中國科學院空天信息創(chuàng)新研究院研究員楊燕初對此也深有感觸。

　　“做基礎研究不是短時間就能一蹴而就的，還是要給年輕人時間去積淀。人才晉升、評價體系方面如果能夠更加科學，比如制定一個相對長周期的評價體系，這樣，青年人才就能更好履行國家隊的使命?！睏钛喑跽f。

　　他也注意到，在國外或行業(yè)內(nèi)獲得認可的青年人才，進入空天信息創(chuàng)新研究院后，可以獲得同樣的認可，同時，他們也能優(yōu)先獲得研究生指導教師資格，這對青年人才來說“是很大的支持”。

　　中國科學院上海分院系統(tǒng)的研究員劉真，就是因為體細胞克隆猴的這一重大突出成果，直接從博士后晉升為研究員的，如今他也是團上海市委的兼職副書記。他的經(jīng)歷，正是因為中國科學院腦智卓越中心出臺了暢通青年人才成長成才的一系列政策，才打破了傳統(tǒng)的必須有海外任職經(jīng)歷這一限制。

　　用中國科學院上海分院人力資源部主任胡嘉的話說，只要是“成績優(yōu)秀，特別突出”的青年科技人才，通過學術委員會的評審，就可以相應放寬任職的年限。

　　“這極大地激勵了青年科學家?！焙螌χ星鄨蟆ぶ星嗑W(wǎng)記者說。

　　給年輕人“壓擔子、搭臺子、架梯子”

　　在7月1日舉行的中國科學院大學2023年度畢業(yè)典禮暨學位授予儀式上，校長周琪哽咽了。他在演講中提及為龍芯的理想而奮斗了一生的黃令儀，寄語畢業(yè)生，要做研究真問題、解決真問題的“主力軍”。

　　這一幕深深打動了葉曉彤。

　　“周校長其實就是鼓勵我們，要敢于沖到‘科技戰(zhàn)場’上去。”她說。

　　作為一名在讀博士生，葉曉彤其實已經(jīng)沖到了這樣的戰(zhàn)場上。她參與了國家重點研發(fā)項目，用專業(yè)知識，為國家的雙碳目標貢獻力量。

　　在她的博士培養(yǎng)單位中國科學院空天信息創(chuàng)新研究院，有這樣的4句話：有效滿足國家需求；充分體現(xiàn)國家意志；代表國家最高水平；牢記使命勇于擔當。每天進入實驗室，開始新一天的工作，她都會看到這4句話。

　　葉曉彤深深地感到，科學合理的培養(yǎng)體系、全方位的發(fā)展平臺和多方面的關懷保障，可以讓自己這樣的年輕人，在科技報國的路上“走得更穩(wěn)、行之更遠”。她告訴記者，當代青年施展才干的舞臺是“無比廣闊的”。

　　用李柯伽的話說，對待年輕人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按照自己當年輕人的時候，想被老師對待的方式那樣去對待年輕人就可以了”。

　　“基礎研究想要有突破的話，一方面需要長期堅持，另一方面，有時也是需要一些突破的機會的?！彼锌?，“這是不能硬性規(guī)定的，要給年輕人足夠多的學術自由。我們國家的‘天眼’，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大型科學裝置，只要愿意干，總是可以干出東西的。”

　　他曾經(jīng)就是被自己的導師這樣培養(yǎng)的，如今，他也這樣培養(yǎng)自己的學生。

　　為保障支持青年人才能夠挑大梁、擔重任，中國科學院戰(zhàn)略性先導科技專項明確提出兩個“不少于50%”的要求，即45歲以下項目負責人不少于50%，40歲以下課題負責人不少于50%。

　　“從今年新立項的先導專項實際執(zhí)行情況看，項目負責人45歲以下的占比近80%左右，課題負責人40歲以下的占比超過60%?！崩顖@說。

　　他告訴記者，為了最大限度發(fā)揮青年人才創(chuàng)新潛能，中國科學院還在全院支持、組建了100多個以錢學森、趙九章、施雅風等老科學家名字命名的青年攻關突擊隊。力學所的“錢學森科技攻關青年突擊隊”，“鳴鏑”寬域飛行器研制任務成功實現(xiàn)了國內(nèi)首次臨近空間投放高速飛行器實驗、國際首次寬域飛行器返場實驗等。團隊中一名27歲的航電工程師，用兩年時間成長為地面系統(tǒng)及航電系統(tǒng)指揮；一名33歲的氣動設計師，承擔了全系列飛行器的氣動外形設計的主要任務。

　　中國科學院還實施了穩(wěn)定支持基礎研究領域青年團隊計劃，已遴選80個青年團隊，成員平均年齡37歲，給予長周期、大力度的穩(wěn)定支持，讓他們瞄準新一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合成生物學、關鍵戰(zhàn)略資源、數(shù)學前沿等領域科學難題，心無旁騖地長期攻關。

　　“我們院把青年人才培養(yǎng)支持放在突出位置，近年來出臺了一系列新舉措。今年開展的主題教育中，我們圍繞推動這些重點舉措落地取得實效，進一步強化各部門人才工作的統(tǒng)籌和協(xié)同，一體推進科技創(chuàng)新與人才工作，緊密結合重大科技創(chuàng)新實踐培養(yǎng)造就人才，為青年人才干事創(chuàng)業(yè)提供更多實踐歷練、擔綱領銜和挑戰(zhàn)難題的平臺與機會。”李園說。

　　青年科研人才要成長，需要的是平臺。在這方面，中國科學院上海分院的做法是充分信任青年人才，放手使用青年人才，創(chuàng)造機會，給他們“壓擔子、搭臺子、架梯子”。

　　主題教育期間，中國科學院上海分院分黨組成立了調(diào)研組，深入分院系統(tǒng)18家研究院所，通過問卷調(diào)查、個別訪談和統(tǒng)計分析等方式，系統(tǒng)調(diào)研分析了上海分院人才隊伍建設情況，形成調(diào)研報告，也給出一些面向青年群體的政策支持。

　　“通過這次主題教育，我們也會不斷完善和改進我們的政策和支持計劃。比如，針對大家提出的，希望在加強頂尖人才、學術大家引進的同時，進一步重視青年人才蓄水池建設，加強對國際人才來上海開展博士后研究的激勵支持?！焙握f。

　　如今，各個研究所都在逐漸形成“傳幫帶”效應，進一步托舉青年人才“冒尖亮相”。

　　“比如中國科學院青年創(chuàng)新促進會項目，就是培養(yǎng)青年人才的創(chuàng)新舉措?！睏钛喑跏禽^早入選的成員之一，他認為，中國科學院的人才支持政策，對青年科研人員來說“就像成長的階梯”，提供了發(fā)展的機會?！澳芨惺艿竭@個時代對于青年科研人員的呼喚和支持。”

　　中國科學院青促會實施的“人才項目支持+科研交流平臺”等綜合支持措施，鼓勵35歲以下青年開展跨領域、跨學科的交流合作，自主培養(yǎng)造就青年帶頭人，已累計支持超過5500人。

　　以中國科學院空天信息創(chuàng)新研究院為例，目前在職職工4000余人，像楊燕初這樣40歲以下的青年職工占61.6%，同樣是科技創(chuàng)新的主力軍。他從事的是浮空器研發(fā)工作，所帶領的團隊，平均年齡在35歲左右。

　　在楊燕初看來，搞科研需要知識積累和鋪墊，很多年輕人博士畢業(yè)后，還沒能力獨立承擔重大的科研項目，但又需要在項目中歷練自己，青促會這樣的人才支持政策就能夠提供合適的機會，沒有硬性條件，最終也只需要按照自己幾年的研究方向，出個研究報告就行。這就給了年輕人“很大的試錯空間”和成長機會，讓青年人才可以拿著這筆支持經(jīng)費，為之后參與重大研究“打前站”。

　　“正是因為有了青促會項目的成長，我才能在后面的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上取得成就?！彼锌?。

　　從青年人才急難愁盼的住房、子女入學問題入手

　　7月11日下午，在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二次會議上，審議通過了《關于高等學校、科研院所薪酬制度改革試點的意見》。會議強調(diào)，開展高等學校、科研院所薪酬制度改革試點，要根據(jù)薪酬管理需要和實際，優(yōu)化和規(guī)范分配制度……向從事基礎學科教學和基礎前沿研究、承擔國家關鍵核心技術攻關任務、取得重大創(chuàng)新成果的人員傾斜。

　　科研院所薪酬制度改革是一個重要的議題，它涉及科研人員的利益和積極性，也影響著科研院所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能力的提升。對此，中國科學院在不斷探索和實踐，今年通過主題教育也在做相關調(diào)研嘗試，以便更好地引導科研人員理解和支持薪酬制度改革，增強改革的針對性和實效性。

　　楊燕初告訴記者，他研究的浮空器“就是一個小眾行業(yè)”，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冷板凳”。但他認為，只要自己堅持做下去，“冷門也能變成熱點”。

　　“對我所在的團隊而言，真正去給國家解決一些問題，就是我們的追求?！彼麑χ星鄨蟆ぶ星嗑W(wǎng)記者說。

　　為了吸引和留住楊燕初這樣的青年才俊，中國科學院空天信息創(chuàng)新研究院對35周歲以下、具有發(fā)展?jié)摿Φ膬?yōu)秀青年科技人才，設立了“未來之星人才計劃”，制定了《優(yōu)秀青年人才培養(yǎng)實施辦法》，還設立了各類人才的專項補貼。

　　“青年科技人員已成為上海分院系統(tǒng)科研力量的主力軍。”胡嘉說，“我們在主題教育期間，在對青年人才進行扶持上，也針對性地出臺了一些舉措?！?/p>

　　胡嘉用年輕人通常都很關心的住房問題舉了個例子。

　　對一些在大城市奮斗的年輕人來說，高房價、高租金和高生活成本等問題，使得他們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規(guī)劃和籌備。主題教育期間，中國科學院上海分院通過調(diào)研，客觀分析了十年來系統(tǒng)人才流失情況。

　　他們發(fā)現(xiàn)，雖然近年來上海分院針對科研人員急難愁盼的住房、子女入學等問題，積極爭取地方資源，出臺過一系列舉措，但是這些問題，依然是導致優(yōu)秀青年人才流出的一個主要原因。

　　針對這一情況，上海分院在上海嘉定區(qū)建設科嘉人才苑為科研人才提供1080套單元周轉房的基礎上，努力攻克在上海徐匯歷史風貌保護區(qū)建設高層人才公寓規(guī)劃難題，寧可“拆掉分院的食堂”，也要在分院園區(qū)，為研究所建設人才公寓。

　　“同時，我們在積極探索在研究所相對集中的區(qū)域共建九年一貫制學校等人才服務保障重點項目，進一步為我們青年人才做好服務保障?！焙握f。

　　而在整個中國科學院，該院對8000多個特聘研究崗位人員給予薪酬全額保障，使他們能把更多時間和精力，集中到解決科學問題和重大任務攻關上。中國科學院還設立了院長基金特別資助項目，支持開展創(chuàng)新性強、挑戰(zhàn)性大的顛覆性、非共識選題研究，“鼓勵創(chuàng)新、寬容失敗”。

　　李園也希望，能夠通過主題教育，深入了解青年人才“所思、所盼和所想”，為他們的成長成才創(chuàng)造搭建更好的舞臺，也更好地為他們提供支持服務和關心關愛。

　　“黨中央、國務院對青年人才工作高度重視，出臺了一系列政策舉措，我們要切實落實好執(zhí)行好這些為人才松綁、支持青年人才成長的各項政策要求，持續(xù)完善科研評價制度體系，充分釋放各類青年人才活力。”李園也提到，目前，中國科學院很重視加強對青年人才的思想政治引領，大力弘揚科學家精神，鼓勵質疑批判，寬容失敗探索，讓真正專注做事的青年人才受到尊重、得到支持、發(fā)揮作用。

　　他表示，有了強大的精神引領、有了更好的支持條件、有了良好的發(fā)展環(huán)境，就像優(yōu)良的種子有了肥沃的土壤和適宜的陽光雨露，優(yōu)秀青年人才一定能夠“源源不斷像泉水一樣涌現(xiàn)”，脫穎而出。

　　中青報·中青網(wǎng)記者 張渺 溫維娜 張茜